杨倓带着无双、尚师徒等人,在上元节之日,一起游玩洛阳的坊市,在进入一家胡人开的首饰店之后,无意之中,与店主达成合作,使得杨倓得了小小的意外之财。同时,店主还赠送了杨倓四件首饰。
杨倓对尚师徒说道:“师徒,你也挑一件,回去之后送与夫人。阔海也挑一件吧!到时也好送与心上人。”
尚师徒知道杨倓的脾气,所以并没有客套,直接就去挑选了,而雄阔海见尚师徒没有客气,老脸微微一红,也随尚师徒去了。
而就在此时,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人,小女孩看上了一件金丝孔雀开屏步摇钗,但一问价格,却需要二十贯钱,小女孩带着失望之色,又放了回去。
同时还不忘安慰哥哥,而这位哥哥,对小女孩却是一脸的歉意,但囊中羞涩,也很是无奈,只得与小女孩走了。而小女孩在走时,还三步一回头的看向那件步摇。
在一旁的杨倓,听了兄妹两人的对话,心中就是一动,观音婢,怎么这么耳熟,这个小女孩是谁?观音婢、观音婢……长孙无盐,未来的长孙皇后。怪不得,小小年纪,就显得如此贵气。那他那四兄,也就是长孙无忌喽!
杨倓想到这里,眼珠一转,然后对旁边的店主说道:“娘子,将那件步摇钗给我包上吧!”
店主并没有什么诧异,直接命人给包了起来,交到了杨倓的手里,杨倓转身就向店外走去,出了店门口,看到长孙无忌与长孙无盐兄妹两人,正向东方行去,刚走出几十步远。长孙无忌显得很是丧气。
而一旁的长孙无盐还对长孙无忌说道:“四兄,都是观音婢不好,我们现在借居舅父家中,不应该来这里,四兄,不要这样,小妹现在什么都不缺,又有四兄疼受,小妹知足着呢!”
长孙无忌听完之后,向长孙无盐挤出了一丝的苦笑,说道:“观音婢,都是四兄没有本事,连一件首饰都给观音婢买不起。不过,观音婢你放心,等四兄出仕之后,一定会给你买很多你喜欢的首饰。”
杨倓在后面听了之后,微微一笑,然后开口叫道:“长孙四郎,请留步,长孙四郎留步!”
长孙无忌回头一看,见一位翩翩美少年正在叫自己,但却不认识。长孙无忌有些惊诧的问道:“这位郎君,不知唤在下何事!我们相识吗?”
杨倓微笑着说道:“长孙四郎虽然不识在下,但在下却识得长孙四郎。在下与令舅高先生相识,本想今日去拜访,但怎奈是上元节,不便打搅。在下这里有一件送给高先生的礼物,就烦劳长孙四郎给带回去吧!”
长孙无忌听完之后,微微一思,然后向杨倓笑着小声说道:“原来是燕王殿下,无忌失礼了,此事就交给无忌吧!”
杨倓听完之后,先是一愣,随后笑着说道:“人言长孙无忌聪慧无双,今日一见果然不假。从在下的之言片语之中,就能猜出在下的身份。四郎若有闲暇,可来在下府中,你我二人年纪相仿,不防多亲多近。”
长孙无忌向杨倓一抱拳,说道:“郎君如此,无忌改日必随舅父到访。无忌就不搅郎君的雅兴了。现在时辰已经不早,晚上还有更热闹之事,无忌与小妹就先回去了!”
说完之后,接过了杨倓的礼物,转身离去。杨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。而就在这时,旁边有人说道:“主上,这个人是谁,让主上如此看重!”
杨倓扭头一看,见尚师徒等人也都出来。杨倓说道:“这位郎君就是已故长孙大将军的四子,名唤长孙无忌,而那个小女孩就是长孙大将军的幼女。也就是咱们府上,高先生的外甥。
观长孙无忌,很是乃父之风,日后成就必定不凡。所以先结交一番,对我们并无坏处。现在时辰已经不早,我们先向店主道个别,然后回府。晚上各大家之府还将会有灯迷,那时文人墨客也都会出来,我们也不防再来凑个热闹。”
几人计议已定,向店主道别之后,就回到了府中,而杨倓却是到宫中,陪杨广与萧皇后,草草的用过完膳,又闲聊了一会之后,就回到府中,看到无双已经穿戴一新,并且将自己送的发钗戴上。
无双在杨倓的身前转了一个圈,调皮的说道:“王爷,您看无双戴上之后好看吗!”说完之后,还有一些羞涩。
杨倓笑着说道:“本王给无双挑的能不好看吗!再说了,本王的无双没有这些也非常的迷人了,更不要说有这些饰品了,本王都要忍耐不住了。”
无双一听,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的羞涩,但是脸上同时也掩饰不住喜悦。杨倓心道,这个小妮子,看起来真的是动春心了,哪一天有机会,一定要先将她收了,省得总是勾起自己的为来。
随后杨倓与几人汇合之后,就再一次出得府来。此时的天色已晚,但是各大家的府坻门前都悬挂着灯笼,将整个洛阳城照如白昼一般。
由于此时的街人,游览之人众多,所以几人并没有骑马,而是步行,这样也省得引起人注意。
杨倓对旁边的杨平问道:“杨平,每年上元节之时,又是哪一家最为热闹呢!”
杨平听完之后,想了一下,在咱们府附近,高门大家还是比较多的,而要说最热闹的,那当属宇文上柱国府、两位裴侍郎府,而再远一些的,还有齐王府、虞侍郎府、苏纳言府等。”
杨倓听完之后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宇文上柱国乃我大隋开国功臣,勇而善战。同时也是倓皇姑母南阳公主的府坻,那定然是热闹非常的。”
说道这里,杨倓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同时,在来到洛阳之后,杨倓虽然表现的非常的低调,从不过问任何杂事,但对一个人还是有耳闻的。
杨倓对尚师徒说道:“倓听闻,宇文上柱国长孙宇文承基,武艺高强,皇祖父也甚是喜爱,直接赐绰号‘天宝大将’可见这人的武功很是不一般。“
雄阔海听完之后,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哪一天有机会,阔海一定要找他较量较量,看这个天宝大将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众人一听,都一阵哈哈大笑,知道雄阔海就是一个武痴,本来平时没有什么话,可是一说到这些,那就没有他服的。
杨平说道:“阔海,看起来,要赶紧给你找一个婆娘了,省得你整天只是练武,到时有个婆娘管着你,你就会老实多了。在咱们府中,也就只有主上和尚师父能和你抵挡一阵,可你又不敢主动找咱们主上和尚师父,所以只能找个婆娘了。”
也许是每一个人,都有自己的缺点,雄阔海一提到这方面的事情,脸立刻就红,一点英雄气慨都不见了,只是闷头听着。
杨倓一听,说道:“杨平,你说到这件事,倓还真得想起来了,阔海的年纪现在也不小了,自己小就没有父母,现在也二十多岁了,是该有个家了。”
雄阔海一听,连忙说道:“主上,咱们府不就是阔海的家吗!难道主上是要赶阔海走吗?”
众人一听,哈哈大笑,杨倓也有些哭笑不得,不过还是说道:“阔海,咱们府是一个大家,但是,像师徒、杨平、杨安他们都有各自的小家。本公子又怎么会赶你走呢!
俗话说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,既然你家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,那本公子当然要替你着想了。”
雄阔海一听,这才放下心来,说道:“只要主上不赶俺走,一切都听主上的安排。”
杨平说道:“主上放心吧!阔海之事就包在属下身上了,绝对会让阔海满意的。到时阔海有了婆娘,也不会再折磨我们几个人了。”
就在这时,只听后面有人叫道:“公了,公子请留步!”
杨倓回头一看,就笑了,说道:“原来是高先生,还有长孙四郎,居然这么巧,我们在这里碰上了。”
来人正是高俭,后面还跟着长孙无忌和长孙无盐兄妹二人,正从后面追赶而来。
高俭说道:“公子,这并不是巧合,是士廉特意在此等候的。在府中,四郎与士廉一说。士廉接过一看,就是观音婢看上的步摇。后四郎与士廉说了事情的经过,士廉才带他们兄妹二人赶来。
公子,据四郎说,这件步摇需要二十贯钱,这么贵重的礼物,士廉又怎么能收呢!还请公子……”
杨倓没有等高俭将话说完,脸就沉了下来,说道:“高先生,难道本公子就这样不值得交吗!送出去的东西,本公子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!
如果高先生看起本公子的话,那就将这个东西扔掉算了,也不用这样让本公子难堪吧!”
高俭一听,连忙说道:“王…….啊公子!士廉并无此意!只是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一些!”
杨倓转而说道:“高先生,实不相瞒,这也许就是倓与长孙四郎和观音婢的缘份。当时观音婢看这件步摇之时,倓就在旁边,看到了观音婢的懂事,以及长孙四郎的无奈。这本来也没有什么。
但倓虽然没有得见过长孙大将军,但一直对长孙大将军十分的敬仰。所以看到观音婢失落的样子,倓才会不忍看到。但倓又怕长孙四郎面上过不去,所以才假借高先生之意,实是送给观音婢的,还请高先生不要见怪!”
杨倓随后对长孙无盐说道:“观音婢,来,让哥哥给你戴上,看这个步摇配不配得上观音婢!”说着,就取出步摇,给长孙无盐戴上。并说道:“步摇者,上有垂珠,步动则摇也!观音婢戴上之后,更显得这步摇精致了!”
长孙无忌看到这里,与高俭对视一眼,随后对杨倓说道:“郎君盛情,无忌再客套的话,道是显得做作了,郎君这份情,无忌与观音婢收下了!”
长孙盐也紧跟着说道:“郎君厚意,观音婢记下了!”
杨倓听完之后,哈哈大笑道:“这就对了,倓与高先生实有师生之谊,我们只间还用这样的客套吗!”
高俭见事也如此,也只有收下,心里却对杨倓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,脸上的表怀也略显古怪。
杨倓又接着说道:“正巧我们在此相见,不如我们一起观一观各家灯迷如何?也许我们还能收得一些礼物!到时再送与观音婢一些……”
高俭听完之后,心中就是一动……